当前，企业通过股市直接融资获得的社会融资总量偏低。上市融资不够，一些企业开始再融资，这影响到了股民对市场的信心。怎么办？发达经济体这方面有很多的探索，怎么保护股民的产权，办法很多。笔者认为，有三个主要的机制值得探索。

第一个机制是德国模式，德国模式主要靠家族企业，靠大股东长期持有股票，比如宝马公司，宝马公司况特家族长期持有，小股民很放心。这方面我们可以借鉴和思考，目前我国股市中内部控制人控制的股票量还偏低，因此法人长期持股的模式值得探讨。

第二个机制是美国模式，在市场上形成法律约束，小股民通过法律手段保护自身权益。笔者过去几年不断提这个建议，建议在上海市或者深圳市专门成立一个高级法院，专门处理证券方面的违法机制，美国的纽约联邦法院是专门从事这项工作的，且非常有效。

第三个机制，是在市场上形成一个并购基金。要专门找那些“不靠谱的，内部人持股很低”的股票拿出来，再重新上市，中国股市需要这个机制。不能讲用别人的钱搞并购是错了，搞并购的基金永远是别人的钱，黑石、KKL等知名企业就是这么起家的，如果没有黑石、KKL，很多美国大公司无法上市。证券监督机构在这方面应采取更加宽容的态度，“让子弹飞一会儿”，探讨中国并购基金，这样才能让产权一步一步做实，从而改进宏观经济的运行效率。

（作者系全国政协委员、清华大学教授，本文为其在“中国经济50人论坛2017年年会”上的发言，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