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第八届“纵论天下”国际问题研讨会26日在北京举行，本届研讨会以“世界新格局 中国新时代”为主题，十多位资深国际问题专家参会。外交学院教授、《外交杂志》执行主编陈志瑞在研讨会发言时表示，民粹主义本身未必不好，如果欧洲能在政党政治层面最大程度吸纳和包容民粹主义的合理政治主张，整合优化广大民众的力量，这将成为重振欧洲的契机。

陈志瑞说，当下欧洲主要面临三大问题——安全、发展、文化认同。美俄博弈导致区域局势紧张，贫富差距加剧社会阶层对立，难民危机扩大文化撕裂，这些问题致使民粹主义在欧洲各地盛行不止。

陈志瑞认为，民粹主义实际上属于平民主义的一种，代表了部分民众的力量。对民粹定义的模糊性，妨碍了人们对这个问题更加全面深刻地理解。欧洲近年来大小公投不断，比如英国“脱欧”，政治人物将自己无法决定的事情诉诸公投，实际上就是希望利用民众的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其实也是民粹主义的表现。那么，我们怎么可以说，民粹主义一定属于欧洲的非主流政治，它也可能是主流政治的一部分。

“默克尔如果希望未来再次当选，就必须吸纳所有政党的意见，包括民粹主义政党的某些政治主张，比如在难民政策上采取有效控制的立场。这一点对德国和欧洲的稳定都非常重要。”陈志瑞说，马克龙被认为是欧洲改革的标杆，但他的一些政治举措难道没有一种国家主义，甚至一点点民粹主义的色彩。

陈志瑞说，民粹本身是结果，不是原因，它说明欧洲治理出了问题，可以帮助人们更好地思考欧洲政治的未来。他强调，欧洲一体化是开放渐进的历史过程，只有不忘维护和平发展的初心，寻求最根本的政治共识，才是欧洲的希望所在。在当前的形势下，欧洲一体化不应再一味追求“超国家化”的设计。如果欧洲能朝着在防务、货币、税收等方面加速推进一体化，而在文化、社会等领域向着维持保守同一性的“多速欧洲”方向迈进，欧洲的未来依然是谨慎乐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