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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名将郑洞国与亳州
郑洞国,湖南省常德市石门县人,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是我国较早参加抗战的著名将领之一,尤其在抗日战争中,他经历了从长城抗战至参加日军投降仪式的全部过程,参与和领导了古北口血战、台儿庄大捷、昆仑关大捷、远征印缅等经典战役,以身上的军人血性和民族气节受到全国瞩目。最终在解放战争中,郑洞国率领部队向中国人民解放军投诚,迎来了新生。
在亳驻防期间,郑洞国充分利用当地人民群众高涨的抗日热情,组织当地军民加强军事防御设施建设与部署,组织士兵协助县政府对城墙进行加固和维修,经常视察指导辖区内的军事设置、防御据点,以增强亳县应对外部威胁的能力。
1927年6月27日至7月7日,日本内阁在东京召开“东方会议”,制定了《对华政策纲领》,确立了先占东北、内外蒙古,进而侵占全中国的扩张政策。随后,日本首相田中义一炮制《田中奏折》,明确提出“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
1933年初,日本帝国主义继“九一八”事变侵占我东北三省后,又夺取热河,继而大举进攻长城各隘口。在全国人民强烈要求停止内战、举国抗日的情势下,蒋介石下令抽调中央军第2、25、83师等部组成第17军(军长徐庭瑶)开赴古北口对日作战,郑洞国时任第2师4旅旅长。
3月中旬,日将率第八师团进军古北口,欲集中兵力一举击破中央军,4月20日至28日,中日军队在南天门一线进行了八昼夜的血战。郑洞国率4旅坚守南天门一线阵地,在古老的长城上以血肉之躯与兵力和火力都占绝对优势的日军殊死鏖战。
战役期间,郑洞国曾奉命率部撤往后方休整,行军途中忽闻接防的第83师阵地被日军突破,立即率部星夜驰返前线,向日军发动反攻,终因兵力单薄,多次反攻失利。在这紧要关头,为示必死的决心,他脱掉军衣,只着白衬衫,提着手枪,亲自率领部队冲锋,官兵们见状士气大振,个个争先与敌拼杀,一时杀声震天,硬是将敌人击退了。至5月中旬,中国前线各军终因伤亡惨重、后援不继而先后节节败退、后撤。5月31日,《塘沽协定》签订,长城抗战宣告失败。
郑洞国在回忆录《我的戎马生涯》一书中说,“这个协定实际上承认了日本帝国主义占有我国东北三省及热河,并划绥东、察北、冀东为日军自由出入区,这样就进一步便利了日本控制、吞并华北的企图,由此使我国面临着更加深刻的民族危机。而长城抗战,无数官兵的牺牲,所付出的代价,也就为一纸《塘沽协定》断送了。”中日签署《塘沽协定》,国民政府军退出热河和冀东,日本打开了通往华北的大门。
青年郑洞国。
1935年6月,何应钦和日本天津驻屯军司令官梅津美治郎签署《何梅协定》。郑洞国所部只得挥泪撤离北平,此后到徐州、蚌埠一带驻防。战争导致本来就昂贵的西药日渐紧张,亳州是曹操、张良、华佗故里,此地中药材名扬全国,20世纪初的亳州药市仍然保持着清末时期的兴盛景象。一些中药材货栈在原有基础上又有所发展,资金雄厚、业务繁忙的药号有20多家,药材市场购销两旺。当时,在西药紧缺和昂贵的条件下,中药材受到广大医患青睐。
因此,郑洞国于1936年率领2师4旅驻防亳县并兼任亳县城防司令,当时他就住在亳城四眼井蒋家大院,并对所部进行修整和补充。
1936年秋,原第2师师长黄杰调任税警总团团长,郑洞国接任了师长职务,并于10月晋升为陆军少将。1936年12月12日,张学良、杨虎城两将军为谋求“停止内战,团结抗日”,在西安发动西安事变,扣留了蒋介石。何应钦下令各路中央军前往“讨伐”,郑洞国率第2师离开亳县驻地进驻潼关。
《亳州市志》记载“1936年,陆军补充第三旅驻亳城,旅长郑洞国兼任城防司令。”说法可能有误,当时2师补充旅旅长是钟松。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该部回防,“1938年3月中旬,52军关麟征部奉命由亳县开往津浦线上之利国驿车站附近集中,军部及第2师(师长郑洞国)于3月17日到达。”此时第2师已归属52军统辖。
就郑洞国在亳州驻防的详细情况,笔者采访了原亳州一回民小学教师、百岁老人蒋鸿宾。老人是四眼井蒋家老宅(目前蒋家老宅已经是亳州市文保单位)房东蒋尚恒的孙女,虽然年已百岁,但口齿清楚,思路清晰。她说,“我爷爷蒋尚恒(字震之)当时是亳县红十字会的会长,他让蒋家大院腾出几个院子给军队住,这支国民党的军队是准备北上抗日的。军官姓郑,后来听说是郑洞国,是师长。”当时蒋尚恒热情招待了他们,请他们吃了饭,并把蒋家大院子能够腾出的房间都腾出来给他们住,他们还在一起合影留念。蒋尚恒还代表亳县红十字会给驻军捐款捐物。蒋家和郑洞国等相处得很好,“我也经常带着妹妹到前院军官们住的地方去玩,那个大官(郑洞国)给我们小孩子照相……后来听说,这批队伍参加了台儿庄会战。”很可惜的是,这些珍贵的照片没有能够保存下来。
作为与日本侵略军在长城上浴血奋战的将领,郑洞国担任亳县城防司令,他深知加强军事备战的重要性。他在亳县期间,指令当地驻军及各保甲的保丁进行军事培训,指导地方各区和联保修筑碉堡等,积极为未来的抗战做准备。当时,亳县和全国一样抗日情绪高涨,郑洞国以本部长城抗战的亲身经历,鼓励亳县人民开展抗日宣传活动,鼓舞了亳县民众的抗日斗志。此外,也加强了对地方土匪的打击,维持地方治安,对保障亳县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稳定社会环境做了大量有益的工作。(魏腾飞 蒋祥廷)
编辑:廖昕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