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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抓到日本当劳工
1938年日军侵占山东省枣庄市,峄县人民纷纷建立起抗日武装。同年5月,本文作者参加了抗日游击队,在青纱帐的掩护下,活跃在津浦铁路临城至韩庄沿线,扒铁路、炸火车,与日军周旋。
被掳中国劳工
1939年至1941年,日军调集兵力对根据地进行“扫荡”、“围剿”,抗日队伍缺少布匹。于是本文作者前往外地为部队购买布匹,不幸被日伪俘虏……
1943年,我被捕了。
被押到河北省故城县后,日军搜走了我带的党章、日记本、抗日歌曲,记得有《大刀进行曲》《枪口对外》等。得到这样,敌人审了我一夜,我装不识字,说这些东西是在路上捡来的。
第二天早上,日军用绳子把我们拴成一串,送到山东德州拘留所。里面已关了很多人,过了两宿,又把我们两人一串分别拴好,晚上8点钟去火车站上了火车。一个同伴李景云和另一个青年拴在一起,他俩趁押送的日军不注意的时候挣断了绳子逃跑,李景云没有跑掉,被几个日本大兵用枪托打得浑身是伤,奄奄一息,也和我们一起装在闷罐车里。
受困牢房
车开动了,早晨7点钟到了天津塘沽码头。下车后,住在冰冻公司,日本兵把我们的衣服扒光,每人发给一套劳工服,一床毯子,晚上把衣服收去,裹着毯子睡觉,以防跑掉。
日军每人每天发给两个棒子面饼子,半碗茄子盐水,一天到晚不给水喝。有一次我实在渴急了,就和一个青年伙伴偷跑到伙房喝凉水,结果被看守看见了,日本看守把我们打出伙房,然后罚我俩互相骑在身上爬来爬去。
从此以后,日军夜晚把房门锁上,时间长了,拉肚子的人越来越多,屋子里放一口大缸,拉尿都在缸里,满屋臭味熏得人不能喘气。一位40多岁的老兄,夜间趁查房尚未锁门的机会偷跑,被日军抓住,光腚赤脚被打死。
一天早上点名,有位30多岁的老乡,冷不防跳水逃走。被日本兵开枪打死在水里。当时因为闹肚子得不到治疗死去了很多人。
就这样我们在塘沽熬过了一个多月。1943年农历八月二十七日早晨,全体被抓来的中国人集合点名,每人发了一个符号,有的写“贝岛14采煤夫”,有的写“三菱公司装卸夫”等等,排号共有300多人。这时才明白,我们这些人被抓来是送日本当劳工的,大家心里暗暗叫苦。吃过早饭,日军押着我们排队到码头上船,下午2点开船,航行7天,九月初五夜晚到达日本。
进入日本
天明5点钟,日军用小船把我们分批运到北海道下关码头医务部门,进行体检和消毒。照编号逐个检查身体后,进入消毒间,先在蓝药水池里洗,再到黄药水池里洗,第三次在红药水池里洗,最后用清水冲净。
洗完后由两名青年女护士用黑色药膏涂抹大腿根处,再用一种药水喷洒全身消毒后,把我们带回原处,按号发衣服、鞋、帽,逐个重新登记发证,登记表上有:姓名、年龄、性别、文化程度、家庭籍贯,贴上照片,盖上了钢印,钢印当中有一个“契”字。
当时我想这可能是“卖身契”了,可是我们这些中国人谁卖给日本了,我们谁也没得到半文卖身钱呀。
9点钟日军又用船把我们送上码头,我仔细观察这个码头,约有一公里长,200米宽,全部用铁铸成。我们按号面对面在排椅上坐下,单号双号各在一边,两个女侍用大盘子端着大米饭团和汽水,来回轮转供应早餐,光许吃不准拿走。
吃完饭后,日军押送我们步行到车站候车室等车,12点开车,下午7点钟到达中间站,换乘间町铁路线客车,运行15里,到达了香月町。这时天色已晚,下车步行了5里多山路,晚8点到达福冈县远贺郡香月町大石煤矿宿舍住地兴亚寮,时间是1943年农历九月初六。
编辑:邢贺扬
关键词:日本 劳工 受困牢房 饱受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