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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清代"小学老师":康熙时期年收入最高不足2两
对那些离家较远的老师,大家还商定让老师在各家轮流吃住,或者吃在这家,住在那家。无论什么方式,塾师的吃饭问题总能够得到解决,也就节省了相当一部分开支。
束修和膳食都是塾师的基本收入,虽然数量不定,好在旱涝保收。相比之下,节敬并不是塾师的固定经济来源。一般来说,稍微有些条件的学塾都会在几个重要节日向老师送点银两,比如清明、端午、七夕、重阳,俗称四节礼。有的地方,还会加上夏至、冬至和中秋,凑成七节礼。节敬的数额多寡不一,从几十文到几千文,加起来基本不会超过全年的束修。当然,也免不了一些学塾实在囊中羞涩,基本工资之外没有什么节敬,那塾师们也没办法,私下里面只能抱怨几句“节礼包分文未见”。想想也真是有点悲催。
塾师的待遇之所以微薄,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并没有获得士绅身份。通常来说,假如一位老兄在科举考试中取得了秀才功名,那回到乡里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即便当个塾师,工资也不至于太寒酸。而一些连秀才头衔也没有的老师,读书作文的水平确实不怎么高。虽然教育小孩子绰绰有余,但在别人眼中往往也就这般身价了。
昔日之师,今日弟子
单从收入上来说,塾师的生活无疑有些清苦。但在尊师重道的风气下,塾师的尊严还是可以得到基本保障和敬重,这也让塾师们倍感欣慰。在我们的印象中,教书先生往往是戴着一顶瓜皮小帽,留着一把胡须,手中拿把戒尺,摇头晃脑带着一帮小孩背经读史。有不听话或背书不给力的熊孩子,免不了被打手心、抽屁股。塾师的威严,在这里完美展现出来。塾师也更加注意自己的形象。
塾师的威严,既是他们对付小孩的手段,也是自己骄傲的资本。清末科举制度废除之后,原来的私塾纷纷关闭,新式的学堂相继成立。一些曾在私塾教书的老先生们,顿时失了业,只好到新式学堂里另起炉灶,学习新知识。而这些新学堂的“老师”们,虽然有的留学东洋,有的留学西洋,但小时候大都还有过私塾学习的经历。产生的窘境是,底下坐着的某位老先生,可能就是自己当年的幼师。
包天笑回忆说,苏州师范传习所成立后,一位留日归国的青年教师看了报名的新生名单,忙说不能教,原因是:“里面有一位教过我书的老师,我甚顽劣,他打过我手心,我今却来教他,太难堪了!”还有的青年教师,鼓足勇气站在台上,努力去面对台下曾经的塾师。但老先生似乎感觉无所谓,拿起烟斗,呼呼地抽起水烟,立刻又让台上的毛孩儿体会到了什么是师道尊严。类似的例子甚多,直让人哭笑不得。
塾师各种苦
威严上的满足,却无法掩盖塾师日常生活的苦闷。科举体制下,读书人的梦想是科考为官,出将入相。但现实很残酷,能够考中的人毕竟只是其中的少数,大部分读书人还是回归乡里,谋得一职,聊以度日。当了塾师的人,更要承受这种心理落差。
蒲松龄就曾写过四首打油诗,题为《塾师四苦》。每首开头,都是“人言教书乐,我道教书苦”,可见确实比较苦。那么,怎么个苦法呢?归结起来有:一是课时多,身体累。“清晨便教书,口舌都干苦”。“开学不回家,清明到端午”。二是学堂破,硬件差。“塾堂两三间,东穿又西破。上漏并下湿,常在泥中坐”。三是住宿苦,难入睡。“虽有青麻帐,又被鼠穿破。夏间灯烬时,便受蚊虫蠹”。四是食不精,饭难咽。“粥饭不周全,酒肴亦粗卤。鱼肉不周全,时常吃豆腐。非淡即是咸,有酱又没醋”。
编辑:秦云
关键词:清代"小学老师" 康熙时期 塾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