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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企混改遇现实屏障:包袱难卸 像"带着公婆改嫁"
这些包袱背着很沉,想彻底卸掉并非易事。以老工业省份辽宁为例,据初步测算,仅解决地方国企的厂办大集体问题,成本就达300亿—500亿元,如果加上剥离“三供一业”、离退休职工社会化管理、处理空壳企业等任务,费用更是天文数字。
其次,各方协调能力弱化。将国企承担的社会职能移交给地方政府,让政府和企业“各归其位”,是此轮卸包袱的基本原则。但记者在采访中观察到,一些地方对上下级之间的财权、事权不匹配多有意见,对承接国企负担也有情绪。
东北一座油田城市的发改委主任表示,上轮改革时油田移交的上百座学校,这些年就让地方累计多投入十几亿元,“这次要移交‘三供一业’可以,先补上这笔钱再说。”
中部某省一家大型钢铁企业的资产运营人士表示,地方接收机构“狮子大开口”,对国企剥离的供电、供水等社会职能,提出了过高的改造和补贴标准,“我们望而却步”。
再次,部分地区存在畏难情绪。东部省份一名国资负责人坦言,多数人都喜欢“向前看”,而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却是“向后看”,难以做出政绩不说,还容易引发矛盾。
中国企业研究院首席研究员李锦说,有的地方对卸包袱存在畏难情绪,怕拍醒“睡着的孩子”;个别地方甚至一等再等,想等到职工退休或死亡,问题“自然”消解,这样的心态很容易错过时机,耽误改革。
动力不足
就像“不到严冬不垒窝”的寒号鸟一样,有的国企不到绝境不改革,等待观望情绪浓重。东北一家煤炭国企负责人说,有的国企改革还没有从上级“要我干”中走出来,变成真正的“我要干”。
上轮振兴的“黄金十年”,东北不少国企热衷于“靠大联强”,但规模的做大、级别的提升,并未带来体制机制的根本优化。“以辽宁为例,上轮跨省重组的东北特钢,由央企中铝集团并购的抚顺铝厂,近期生产经营都步履维艰。”长期关注国企的当地高校经济学者表示,一些企业缺乏长远眼光和忧患意识,在经济困难时期“脓包”自然会破掉。
“何时改、怎么改、改到什么程度,我们都听上面的。”采访中,一些国企干部私下的话,折射一些改革的“上热下冷”状态。
中国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会副会长周放生认为,各地在设计国企改革方案时应有实实在在的激励措施,将改革与国企干部、职工的利益关联起来,调动微观主体的积极性。
记者采访注意到,在少数地区,民间资本对国企混改反应平平、热情不高。多位民营企业家表示,他们既怯于市场“水太冷”,又忧于政策“心没底”。
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所副所长周天勇说,目前在改革中优先推出的是产能相对过剩的传统竞争类国企,一些垄断行业虽然放开,但仍存在“玻璃门”“弹簧门”和“旋转门”的阻隔,对民资的吸引力还需增强。
编辑:梁霄
关键词:国企 改革 企业 山东 江西 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