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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藏青藏公路通车60年 筑路者向自己的青春致敬
从1994年中央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确定实施对口援藏政策,短短20年时间,援藏干部带着各类技术投入到建设生产中。交通运输部公路科学研究院书记杨文银是第二批援藏干部,在西藏自治区担任交通厅副厅长一职,“援藏期间,我有一半时间在川藏公路上度过,回来做梦时还在川藏路上抢险。”
2000年4月9日,西藏波密县易贡乡发生世界罕见的巨型山体崩滑,形成长、宽各约2500米,平均高约60米,体积约3亿立方米的滑坡堆积体。堆积体将易贡藏布江拦腰截断,上游易贡湖水位急剧上涨,蓄水近30亿立方米。
杨文银在易贡乡抢险指挥部,一干就是两个月,武警水电部队承担开渠泄流的任务,2000年6月12日,易贡湖水全部下泄。然而,6月11日,易贡湖下游(约20km)国道318线上的通麦大桥垮塌,大约有10公里的路基冲毁,318国道中断交通。大批车辆淤积在垮塌的大桥附近,动弹不得。
“在最短时间内修复路基、修建一座临时保通桥梁,确保当年底前恢复交通。”时任西藏自治区党委副书记的杨传堂作为抢通指挥部总指挥作出这样的决定。但是,修桥的钱从哪里来?
西藏公路建设实行国家全额投资,这是全国只有西藏才有的优惠政策。但面对修建临时保通桥,却没办法依赖国家资金。“西藏也没有这笔钱。”最终,考虑到现实需求,作为对口援建的交通部决定,这次抢修的工程资金全部由部里凑齐。
抢修后通车的桥梁,又支撑着这条路线的顺畅整整12年。
2013年8月3日,武警2支队的汪林如往常一样执行守桥任务,“每辆车不得超过10吨,桥上保持单车通过。”当汪林放行一辆货车驶过桥体中间时,“哐当、咔嚓”几声巨响,通麦临时保通桥垮塌。汪林呆在那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每天和这座桥相依为命,比情人还亲密,怎么就塌了呢!”
经调查,桥梁坍塌属于年久寿命到了,非超载、超重。“一座临时性工程,用了12年多,够本了。”杨文银说这话时,带着对自己当年面对临时保通桥依然严格把关的小小自豪。
今天,重新修通的通麦河沿岸,车辆排成绵延数公里的长龙等候过桥,全国各地的车牌同一时间出现,道路周边各类超市、饭馆林立。
郑楠从康定开车去拉萨,“早上6点就排队了,已经1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挪到桥边。”
这样的路况,让援藏干部芮斯瑜几近崩溃,“走一次通麦大桥,我便真的体会到西藏与广州的差距了。”芮斯瑜2012年来到西藏,此前刚刚结束港珠澳大桥的风险评估工作,“每天的生活半径就是14公里,从便道到新修建的桥、新隧道的工地上。”芮斯瑜负责新建通麦特大桥、迫龙沟特大桥以及数座隧道,来西藏两年间,他还没去过拉萨。
新桥的修通是目前一切工作的重点,芮斯瑜顾不上其他。“通麦特大桥的主塔马上就要开始铺设主缆,而迫龙沟特大桥预计今年内完成桥塔施工。到2015年底‘通麦天险’将成为过去。”
对口援藏20年来,交通运输部落实国家投资830亿元,安排交通援藏项目16个。18个对口援藏省市交通运输系统安排援藏项目350多个,落实援藏资金2.38亿元。
藏族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不管是谁,只要找到了八瓣格桑花,就找到了幸福。而作为来自南京的援藏干部王文生来说,哪里有路,哪里就会遇见幸福
跨过通麦天险,天边一道彩虹乍现,映着格桑花,分外绚烂。“格桑”在藏语里是幸福的意思,所以格桑花也被称作幸福花。不管是谁,只要找到了八瓣格桑花,就找到了幸福。
而对援藏干部王文生来说,哪里有路,哪里就会遇见幸福。
20年前,王文生援藏担任县委副书记的墨竹县穷得叮当响。他听说,有村里人做陶器,用的是当地山上的一种土上釉。他敏锐地意识到,这种山土应该是矿土,如果能找到并开采,说不定能为全县发展找条出路。
编辑:牟宗娜
关键词:川藏青藏公路通车60年 筑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