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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林:好音乐要经得住岁月淘洗
付林
音乐要传递真情和力量
我们当年创作歌曲怕用真名,不主张个人出名,因为个人的作品多了就是不照顾集体,因此大家都是互相谦让的。大家觉得与戍边守国的战士们相比,这完全是自己应该做的,不能太看重名利。这在当时很正常。当年与我合作的歌唱家卞小贞,我们是同学,我经常叮嘱她,如果别人问是谁写的歌,不要说我的名字,就说是“战士”写的。后来我再写歌,就署名为“战士”。直到1983年,我出第一盘磁带,上面才署名“付林”“俏师”等。
1976年,周恩来总理去世,朱德委员长去世,后来毛泽东主席又去世,极度悲痛之余,我爆发出强烈的创作冲动,挥泪作词。我与作曲家王锡仁合作,在防震棚里创作出了《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这首歌由卞小贞演唱,经过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后,传遍了祖国大地。
这首歌的走红让我对创作有了更深的理解,做音乐一定要用心用情,要有力量感。从此,我在家一门心思、潜心创作,陆续发表了很多作品。随着名气的提升,请我写歌的人越来越多了。但对我而言,生活和创作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也许是我们这些从那个年代过来的音乐人,从来没想过要把创作当成商业行为,也绝不会把自己的作品当成商品去买卖。我始终觉得,我们有责任通过歌声传递文化的力量,传递向上向善的力量,不能为了利益而吹捧那些不知所以然的歌曲。说到底,好音乐要经得住时间的淘洗。
欠妈妈一个吻太久太久
1980年,我受当时港台流行歌曲的启发,为年仅13岁的歌手程琳一连写了14首歌曲,这些歌曲中,就数《小螺号》的名声最响亮。这首歌的词曲和编配都由我一人承担。那时,我天天骑着自行车驮着程琳往录音棚赶,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磨合后,程琳在首都钢铁公司礼堂唱响了《小螺号》,“小螺号嘀嘀嘀吹,海鸥听了展翅飞。小螺号嘀嘀嘀吹,浪花听了笑微微。”当时全场掌声雷动,我数了一下,有20多次掌声。
后来,我又创作了《妈妈的吻》,“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过去的时光难忘怀,难忘怀,妈妈曾给我多少吻,多少吻……”质朴亲切的歌词表达了乡村母子间的真挚情感。这首歌后来经过谷建芬老师谱曲,成为脍炙人口的流行歌曲,传唱至今。
我小的时候,家里有一个红得发黑的摇车,母亲成天干活照顾不上孩子,都是大一些的孩子来摇摇车。我印象最深的是,摇车不摇的时候苍蝇会飞过来,摇车里的我会很难受,母亲过来一摇,就把苍蝇赶走了。小时候记不住什么,但那个场景我永远记得。我们家兄弟姊妹很多,可每当腊月十五,母亲都记得这一天是我的生日,她会把5分钱塞进我的掌心,让我出去买个白面馍——那可是当时的“蛋糕”啊!直到2013年母亲去世时,我才发现,其实我欠妈妈一个吻,而且欠得太久太久!
愿“互联网+”让音乐教育阳光普照
除了音乐创作,我还把很多的精力放到了音乐教育上。我的音乐教育可以追溯到1980年,开始我只是带学生,到1988年我办了一个明星班,成立了海政文工团电声乐团、海政文工团青年歌手培训中心。那时候,我们的学生交50块钱学费,有的学生家里困难不交钱也可以来学习。就这样,我们一共办了七期培训班,陈羽凡、满江等都参加过这个培训班。我不是唱歌的,不能具体帮学生练声,但我搞了一套说话式流行唱法,有了这套唱法体系以后,这七期培训班逐渐培养出了不少歌手,包括后来演唱《小苹果》的“筷子兄弟”王太利等。
坦率地说,现在的音乐培训机构鱼龙混杂,一堂音乐课动辄就要一两千块钱。如今,撞上了“互联网+”时代,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我希望借助互联网的平台、借助歌声的翅膀,让自己在古稀之年华丽转身,做好音乐教育的事业。于是,2014年我开办了一个网络音乐学院,设计了一个“慕课”,我就是要让更多的人通过网上视频获得最好、最便捷的音乐辅导,让更多的人有机会实现自己的音乐梦想。(中国文明网、光明网记者根据访谈整理)
个人简介
付林,1946年出生,黑龙江富锦县人,著名词曲作家。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曾任海政歌舞团演奏员、副团长、艺术指导等职。创作了大量脍炙人口的歌曲,如《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妈妈的吻》《小螺号》《楼兰姑娘》《天蓝蓝海蓝蓝》《故乡情》等。
编辑:邢贺扬
关键词:付林 音乐 军艺 军旅生涯 艺术源泉